登登~後篇補上!!
不忍說,花這麼多時間才翻完序,在搞啥啊~~啊哈
不過上次搭區間車回台中發現...火車上才適合閱讀跟打掌機TvT
巴士真的晃得很厲害,連我打掌機都快不行了...我甚至玩的還是SLG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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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的陽光,如同針刺一樣照在頸部跟背部。
譚達望著溪流上的斜坡,觀察草木連根崩塌的土石流痕跡,回頭看了眼駐留在後頭的老人。身穿短到膝蓋的工作褲,到了這個季節還戴著稻草編成的小斗笠,他是這附近河流的漁夫托伊(同伴)的頭頭。
「說有奇怪的光球飛過的,就是這附近嗎?」
譚達如此問著。老人邊點著頭,不停地用手比著從溪流到土石崩塌的地方。
「從那裡朝向著邊過來,像噗游(小魚)群游過來一般,閃閃發亮看似光的河流,流到這一帶,鳥群就從森林裡竄出,然後開始吞食起那些傢伙。」
老人環起裸露的雙手。
「跟你說、那個、感覺真的很糟,簡直像有一條看不見的河流往這附近,然後小魚群就順著那條河游過來,鳥兒們則像是俯衝進河裡補食那樣。」
「原來如此……」
口中唸唸有詞,譚達閉起雙眼。
唱著咒文,讓自己的內心沉澱到螺旋狀的研缽的最底層,總算可以隱約的看到納由古(那邊的世界)。
譚達瞠目結舌地望著那幅景色,然後緩緩地踏出一步、兩步,朝向跟撒古(這邊的世界)的土石崩塌重疊的地方走去,邊像在游泳般地划動著手。
再次張開眼,譚達深深地吐了一口氣,額頭上浮出不少汗珠。
有段時間,譚達陷入自己的深思當中,總算,他抬起頭,朝著斜坡上方遠處,在土石崩塌邊緣捲曲著的人影呼喊著。
「師匠!」
人影抬起頭的當下,土層的表面突然開始崩落,那人影就像猴子這般輕巧地跟著滑落的土石一同奔下,然後倚著譚達伸出垂降的右手順利停下。
這真是個極醜無比的老太婆。黝黑的皮膚上有著蜘蛛網般的皺紋,這個老太婆正是當代有名的崇高咒術師特羅凱。
「師匠妳到底是在做什麼! 很危險耶!」
譚達才說著,特羅凱就往徒弟的手腕上啪的打下去。
「都是你在那邊大呼小叫的,笨徒弟。」
特羅凱邊揉著腳,邊看著譚達。
「腳痛死了,等會兒背我回去。」
譚達扭了下眉頭,嘆了一口氣。
「……然後呢? 妳發現什麼了嗎?」
特羅凱呼了口鼻息。
「你怎麼看呢? 先來說說吧。」
譚達恢復成正經的表情。
「這一帶比起附近溫度高出許多,感覺像浸泡在溫水裡一樣,剛才我窺探了納由古之後……」
譚達擦了下臉上的汗水。
「之前窺探的時候,這一帶還是很深的峽谷,但現在卻變成滿溢著清水的大河。此外,在這條大河之中還有比其他地方的水流溫度都還高的流域。正好就是在這一帶水溫變得不同的。」
譚達在土石崩塌的周圍,揮舞著手掌。
特羅凱點點頭,回望剛才的漁夫。
「你們所看到的光本身並不是需要特別擔心的東西。棲息在納由古的魚群中,偶爾會有些傢伙把背鰭的光照到這邊,真正的原因也不太清楚,不過如果把背鰭的光照往這邊,就可能被這邊世界的鳥類捕食。」
譚達托起下巴。
「撒古(這邊的世界)的鳥類捕食納由古(那邊的世界)是件很不可思議的事對吧?但實際上詳細情形是……」
特羅凱擋下正準備開始說明的譚達。
「那種咒術問答等會兒再說,現在有更值得注意的事。」
特羅凱張開右手掌,讓漁夫瞧瞧她捏在手裡的東西。
「你知道這種蟲嗎?」
那是隻跟特羅凱的大拇指般大的甲蟲。閃著黑色光澤,嘴上還有對像剪刀的大鉗子。那隻蟲滿是泥巴,緩緩的動著牠的大鉗。
「喔喔,這小傢伙是鍬(切樹根的蟲)。是會吃樹根的小惡黨喔,這麼一說,最近總覺得很常看到。通常到了秋天就會減少的。」
「是會在夏天增加的蟲嗎?」
「嗯~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記得之前曾聽採集香木的老爺爺說夏天如果很熱的話鍬就會增加,讓他很捆擾。」
漁夫繼續說著。
「我有時候會去獵鳥,鶇(候鳥的一種)最喜歡這種蟲的幼蟲了,鶇是冬天的候鳥,冬轉春之際,牠們來到這一帶.經常沿著溪谷的森林邊緣,把鍬的幼蟲從土裡挖出來吃掉。」
這麼說著的當下,他突然想到甚麼,補述著。
「這麼一說,今年春天以來都完全沒看到鶇的影子。是因為這奇妙的酷熱嗎?」
看著夾動大鉗的鍬,特羅凱皺起眉頭。
「──在這次崩塌的地緣,看到一堆這種蟲。」
譚達驚訝的看像特羅凱。
「崩塌是因為這些傢伙嗎……」
特羅凱傾著頭。
「今年的拉卡拉爾(龍捲風)異常的多,因為風吹雨打才讓這附近的斜坡地盤鬆塌也不無可能,不過因為這些小傢伙把草木的根都啃掉了,也可能導致樹木倒塌。」
特羅凱低頭深思一陣,總算抬起頭看著漁夫說道。
「你所擔心的那些光球,剛才也有出現,並不是甚麼惡靈作祟,這點你大可放心。」
漁夫聽到這句話,鬆了一大口氣,表情也和緩了。
「這樣啊,聽你一說我總算安心了。」
邊這麼說著,邊取下吊在腰際的魚乾串,將它遞給特羅凱。
「雖然只有這小東西,不成敬意,不過這是我一點心意,還請收下。」
特羅凱取下魚乾串的三條,把剩下的四條還給漁夫。對著表情訝異的漁夫,特羅凱說:
「其實我也有件事要麻煩你,三條魚就夠了。」
「麻煩我的事,是什麼呢?」
「你是這一帶的河漁夫托伊(同伴)的頭頭對吧?我想請你公告下去,如果有其他看到類似的光的人,告訴我們是在哪裡、哪時、哪條河流看到的。」
漁夫點點頭。
「喔,這種小事的話,我馬上就公告下去。」
道別漁夫,在走回家的路上,譚達問特羅凱。
「師匠你擔心的是土石崩塌的部分嗎﹖」
特羅凱抬頭看著徒弟。
「你怎麼想?」
譚達邊思考邊回答。
「納由古的春天來臨,讓納由古的河流水位上升。所以連至今沒有浸泡在納由古的水裡的這種高地,都開始受到影響。
更棘手的是,受到納由古的春天的影響,使這邊的氣溫也開始上升,原本會來過冬的候鳥也改變過冬的地方,導致那些在春天時沒有被吃掉的鍬大量長成成蟲……」
特羅凱點頭。
「像這類的事情,如果在每個地方都發生的話,可是無法輕易結束的。」
譚達看著師匠的臉。
「告知各個村長,請他們鞏固河川附近的地緣……﹂
才說著,譚達就搖搖頭。
「不,行不通,這陣子村長們為了草兵的事想必已經是走足無措了。」
大約一年半前,從得知達爾修帝國與桑凱爾帝國聯手以來,新悠果皇國下令要各個村子交出十五到五十歲的男子十名,以作為工兵之用。
被召集的男子們被派遣到皇國的各地,去建造守衛王都的山砦,至今還未歸來。
如今,現在又下令要徵招十八到四十的男子十名來做為草兵。
對於勞動力被奪走的恐懼以及誰會被選上等等,村裡人心惶惶,相較於去鞏固不知道是不是會崩塌的河岸,應該每個村子都沒人有這種閒情逸致吧……
「最好的方式大概是把這件事告訴修格吧……」
譚達自言自語著,但特羅凱搖頭。
「修格也站在很複雜的立場,也不能再冒著危險私下密會了。」
點頭的當下,譚達露出被不經意的痛處襲來的表情。──恰克慕的事情掠過心頭。
特羅凱瞥見譚達的表情,閉上嘴,開始加快腳步,快步走下山路,再也沒回頭。
望著那個身影,譚達緩緩的走下山路。
從不經意得知這件事以來,悲傷的心情在胸口的深處逐漸生根,每當想起什麼事情時,心臟就會閃過像被刀割一般的痛處。想必特羅凱師匠也是同樣的心情,從那時以來,就沒有人再提起恰克慕的事了。
昏沉沉的邊想著恰克慕的事情邊走著,到了自家的裏測時,譚達頓時停下腳步。
感覺到有人的氣息。
霎時還以為是帕爾莎回來了,但站在院子前的人影卻是作著獵人打扮的大塊頭男人。──沒見過的男子。
特羅凱大概有注意到來客,但嫌麻煩而不想出面,所以從後門進去了吧。男子看似在等人,坐在院子裡的石頭上。
當譚達從後山來到前庭,剛才的男子立刻起身。
「……你是譚達先生嗎?」
「我就是。」
男子露出開心的表情。
「謝天謝地。──其實我有個請求想起你務必幫忙,越早越好,我想跟叫做帕爾莎的人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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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述的那種鳥,我實在無法用作者給的假名+冬候鳥+吃鍬形蟲幼蟲(翻土吃)找到完全相等的鳥...
所以鳥名純粹是用推測的...不然我也不太想就打上一種無意義的發音
#發現我為了貼近書本所以翻的時候都是用直式編輯,可是貼來無名時卻得另外做很多標號上的更正...下次要更注意點啊...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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